警卫员头顶缓缓弹出一个问号。

    就这么大点儿上,竟然还没过去吗?

    他那份检讨宴珊打回了足足三次才给他通过啊!

    但他能怎么办,他只能僵硬着一张脸,顶着宴珊的目光严肃的又点了点头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谢谢宴珊的年假终于结束了,只要回到熟悉的研究所,他就不会再被这种出其不意的事情迫害到!

    怀着这样一颗感恩的心,在宴珊再次跟宴父宴母告别完,两人终于登上了飞机。

    宴珊透过飞机的机窗往外看。

    警卫员跟着向外看去,有些太远了,只能隐隐猜测是在朝这边挥手。

    警卫员踟蹰了半天,安慰道:“别太难过了,明年就又有年假了。”

    宴珊转过头,一脸莫名其妙:“我没难过,我只是在回忆辞职流程。”

    警卫员瞳孔地震,他当场露出天都塌了的表情。

    宴珊如果回去就提离职,她自己会不会被领导拉去做思想工作不好说,毕竟上面对科学家们对态度都是怀柔为主。

    但他肯定是要被盘问上好多次在年假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。

    宴珊看他一副不想活了想从飞机上跳下去的表情,嘴角微不可察的弯了弯:“骗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计划是三十五岁之前退休,还有好几年呢。”

    警卫员算了算,宴珊三十五岁,他已经四十多了。

    那没事儿了。

    宴珊可能是出于补偿的心理,从随身的旅行包里拿出一个大包的绿色外包装的糖果。

    之所以这么形容,是因为那上面的字,警卫员一个字也不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