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了一夜。
雾曦地检署外,闪烁着记者的镁光灯。
周语芩穿着素sE长袖,在律师方韵宁与父亲周震元的陪同下,步出地检署正门。
她的脸sE苍白如纸,双眼空洞,彷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记者蜂拥而上,麦克风与摄影机伸到她面前。
「周小姐,有没有话想对社会大众说?」「外界传闻三角恋是真的吗?」「是否涉及谋杀动机?!」
方韵宁冷静地伸手挡开:「本案尚在调查中,当事人依法行使缄默权,恕不回应。」
在警方移送後,检察官经过侦讯,因认定目前证据仅止於接触物证、动机尚未厘清,且无逃亡、串证之明显事证,裁定以新台币五十万元交保候传,并责付周震元负起监护义务。
记者的问题如暴雨倾盆而至,语芩只觉得头皮发麻,世界如同沉入雾中。
她跟着父亲快步穿过人群,上了预先安排的黑sE轿车。
车门关上的瞬间,隔绝了外界的噪音。
周震元沉着脸,一言不发,直到车子驶离地检署数百公尺後,才低声开口:
「接下来,你什麽都不要说,什麽都不要做。」
「住到我那里去,哪里也不准去。听到没有?」
语芩缓慢点头,喉头一片乾涩,只觉得自己像个被丢上岸的空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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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周家,是一栋位於市区静巷的独栋住宅,警卫森严,四周被高墙围绕。
帮佣们神sE紧张地迎接她进门。周震元简短交代:「好好照顾小姐,暂时不准她单独外出。」
语芩被安排在二楼靠窗的房间,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头逐渐加重的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