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朵朵又想到了她做的另一件低智商的糗事,那就是让任卫国准备的木床。

    北方的初春,冷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,专往人骨头缝里钻。

    当初钱朵朵初来乍到,结婚时一看到那火炕,心里就忍不住嫌弃:“这火炕也太土了吧,哪有双人床洋气啊!”

    于是,她缠着任卫国,非要给他们的卧室添置一张双人床,增加点浪漫感。

    任卫国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——他和钱朵朵没有办婚礼。

    虽然钱朵朵嘴上没说什么,但他知道,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呢?

    可现在局势紧张,他身为师长,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,还有现在条件艰苦,只能低调结婚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他还是想尽办法,把房间布置得尽量让钱朵朵喜欢。

    钱朵朵想幸亏他们的卧室够大,有两个窗子。

    一边是传统的火炕,另一边则摆上了那张她心心念念的双人床。

    靠着窗户的位置,还放了一张写字桌,床的旁边挨着墙,立着一个大大的衣柜。

    这房间的宽敞程度,在当下这个艰苦的年代,也多亏任卫国才能分到这么大的房子。

    钱朵朵心里虽然嫌弃火炕土,但也不得不承认:“这房间倒是挺大的,勉强配得上我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头两晚,钱朵朵坚决要睡在双人床上,还娇嗔地对任卫国说:“卫国,这火炕实在太硬了,我还是习惯睡床。”

    任卫国看着她那副娇滴滴的样子,心里虽然觉得好笑,但也没说什么,只是默默地跟她一起睡床。

    然而,初春的寒冷可不会因为钱朵朵的嫌弃就有所收敛。

    两晚过后,那寒冷的空气仿佛无孔不入,即便把被子裹得再紧,钱朵朵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“哎呀,这也太冷了,橸都的冬天都没这么冷!”

    钱朵朵心里暗暗叫苦,甚至开始怀疑人生: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,非要来这里受冻,想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要在这边生活,更是心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