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乔郁,也不会有人这样暴殄天物。
元簪笔放下剑,走了出去。
果不其然,乔郁就在墙头,手上还捏着个弹弓。
他正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一样,正是不招元簪笔待见的时候,无知无觉地对元簪笔笑。
元簪笔走到墙下,正要开口却见乔郁拿弹弓的左手上缠了几圈白纱。
他干脆利落地上墙,站在乔郁身边,拉起他的手。
显然是伤到了。
元簪笔闻到了药味与血腥味,纱布还有渗血的趋势,大概是方才用力太过,扯开了伤口。
元簪笔轻车熟路地抱起他,跳了下去,道:“怎么弄伤了?”
以乔郁的身份与习惯,也没什么能伤到他的事情。
乔郁仰着头,一眼不眨地看着元簪笔的脸。
真是一张俊美纯澈的好样貌,如秋水之月,高山之泉,似乎看一眼就能看透此人所思所想。
他一边审视一边笑,说:“打碎了一个茶杯。”
然水中之月终是倒影,高山之泉极寒,都是可望不可碰,可见不可得。
你看看这个人,长得那么纯良,怎么这样会骗人?
元簪笔表情有点微妙,像是想说他又想关心他,最终只是道:“这么大人了,怎么会被茶杯伤到手。”
乔郁伸手,抚摸上元簪笔的脸。
他不用力,轻得若非手上的纱布,元簪笔就根本感受不到乔郁的触碰。
纱布刮擦过嘴唇,带来了轻微的麻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