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交给他也可以放心一些,之后如果可以利用一下,也许……收起信件,果然人不能闲下来,闲下来这心就开始四处乱飘。俩人走后,李贤招来暗卫,“她怎么样了?”“最近绣坊没人来找麻烦,只有那个白衣人时不时来一次,说几句话就走了。”说实话,李贤心里有些不舒服,那个男人可以日日去找她,可是他……他真的有些想放弃这江山了。当初是想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,可是她不在,要这江山有什么用。“继续保护她。”顿了顿,“派几人去盯着那个白衣书生。”侍卫应一声便退下了。“皇上,该回去了。”李焕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贤,他提醒过柳云了,是柳云自己不来,也不可能没有理解他的意思。毕竟真的想见一个人是不受任何阻拦的。“今夜动身吧。”李贤闭了闭眼睛,今夜是最后期限了。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冲动,毕竟他掌管着天下,朝中动乱,他该走了。心中涌出万般思绪,李焕看在眼里,却无能为力。“你到底看不看的出来这簪子!”书生有些等不耐烦了。他计划了这么久都快被这女人毁了,心中也是十分气愤无处发。“唉,你何必天天来跟我说一遍。”柳云被这人整的无奈了。天天不定时来一次,还就重复那一句话,他是真执着。“你怎么又来了!”湘妙拿着扫帚,再一次将人扫了出去。是的,再一次,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一周了。天天看这两个活宝,柳云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。前几日被骚扰的阴郁也一扫而空。“行了小姐,人赶走了。”湘妙掐着腰,拿着扫帚。活脱脱一个打走丈夫的小蛮妻,不自觉笑出了声,眼睛笑成了一条缝。“哇塞,小姐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。”湘妙看到柳云开心,自己也开心起来。柳云怔愣了一下,好像是吧。好久没有过上这么轻松的生活了,典史被关进去,也没有人再敢招惹她。不知典史怎么样了,这个簪子……或许典史可以给她提供一些线索吧。“柳云姑娘,求您救救我,我就是贪图美色,没想做什么坏事。”几日不见,典史披头散发的躺在角落,脸上尽是生无可恋。看到柳云过来,连滚带爬去到她脚边。用那双脏兮兮的手试图去抓柳云的衣角,柳云嫌弃的躲开了。典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狠狠地磕着头求她放过自己。柳云又怎会对一个这样恶心的人心软。只是她的事想自己解决,而不是依靠他人的保护。“撤下去,我不阻止你们跟着我,但是我处理私事还望你们回避。”柳云似是对着空气说出这番话,正当她打算放弃时。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稀疏,柳云知道他们走了,这才松口气。典史应该对这一切感到迷茫吧,只是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根本看不出表情。“你做那些肮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呢?”柳云一脸忿忿的看向典史。多少妙龄女子被他祸害,她现在都有了一种想法。或许书生的姐姐也被他祸害了。这个想法一出,她有些僵住了,典史怎么会平白无故为一个陌生人申冤。是愧疚使然还是其他不知名原因,这不得而知。簪子是他姐姐的,也许只有知道他姐姐当年发生了什么才能找到簪子的秘密。典史眼珠子来回转着,突然伸出手,抓住柳云的脚腕。猛地用力将人拽倒在地上,柳云在想事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。没反应过来就跌倒在地,进来时没有锁门。典史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,趁机往外跑,柳云立刻反应过来。拿起手边的一块钢板子,朝典史扔过去。典史被击中小腿,有明显的骨头裂开的声音。距离大门只有半个拳头的距离,可是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停滞不前。“还敢算计我,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”眉目间也多了一丝冷意。柳云把一脚踢在刚才被打中的地方,骨裂声响彻了整个牢狱。“啊,我再也不敢了,不敢了,啊……”这一声算是把所有人都喊起来了,住在对面的主簿看到这一幕也不敢吱声。“接下来我问你的话,希望你老老实实的回答,如若让我发现你骗我……”典史现在哪敢有什么心思,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她,“我一定一定。”柳云这才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,“5年前发生了什么?”典史本就颤抖的身子抖动的更剧烈,豆大的汗珠砸在地面上。柳云看到这样,心下有了定夺,五年前的事果然不简单。“五年前,五年前有什么事?”典史依旧跪在地上动不了。脸上的汗不知是疼得还是紧张的。“看样子是不打算说咯。”柳云起身捡起地上的钢板走到典史的身后。典史拼命的挪动自己的腿,可是根本不受控制。眼看着柳云过来却无能为力,眼神中透着恐惧。“我说我说,啊……”柳云把钢板砸向他的大腿,血肉横飞。典史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下去,眼中也已经布满了绝望。“我说,我都说。”这句话褪去了撕心裂肺,犹如一汪春水,宁静无波。柳云从牢狱里出来,天已经黑了,周翡和赵启还在外面等她。“小姐,没事吧。”周翡见柳云有些心不在焉,衣服也有些脏了,以为是出什么事了。柳云这才回过神来,“没事,我们回去吧。”不知为何,赵启和周翡总觉得小姐从牢狱里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了。刚才典史如实招供了,他所说的与那白衣男人所说的大相径庭。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个想法居然就是当年的真相。柳云直到回到府邸都是恍惚的,她不得不相信典史的话。“帮我准备沐浴。”柳云不知为何,对于那人的姐姐有一种莫名的感觉。这种未曾谋面的亲切感令她陌生,所以在听到典史的话时感到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