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是把人扶到了车上,时舟松了口气正要关上后车座的门去驾驶座,却被一股力道带得猛然倒下,像是报复,他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,天翻地转,四目相对。
他径直撞入喻宴行暗沉的眼眸,如深不见底的寒潭,平静之下似乎压制着什么,令人心颤。
这样的喻宴行并非全然陌生,三年前在奥伦会所,那样的不堪被他撞上时,喻宴行也是这样。
这男人像是天生的冷漠,但又不全是。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,就像不知道看上他什么,在他看来喻宴行挺不可理喻。
就像上周他收到A大法学院的offer,出于坦诚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喻宴行,恰好他们的合约也要到期,分开的话题顺势提起。
当时喻宴行的态度很冷漠,仿佛他说的是什么无关要紧的事,但也大概能够感觉出这男人生气了。不然不会连续几天不回住处,把他叫到外面折腾。今晚更是把他丢门口吹冷风,之前从来都不会。
不过他当然不会以为喻宴行喜欢他、舍不得他,他们只是各取所需,他需要钱,喻宴行只喜欢他的身体。
而现在一切终于可以画上句号,他已经有路可退不用再这么狼狈。
唇瓣忽的一痛,浓烈的酒味侵入唇齿间,带着报复的力度让他回过神。
“时舟,现在连应付都不愿意应付我了?”
喻宴行声音喑哑,带着微醺,却也带着几分危险。
“没有。”时舟脸色未变,顺势搂上喻宴行的脖颈,熟练地抬头在男人唇角落下一吻。
像是哄骗。
喻宴行捏住他的下巴,力度带着惩罚:“吻哪里呢?”
语气中充满着无法抵抗的强势,他自然明白喻宴行想要什么,于是顺从的在喻宴行唇上落下一吻。
“看着我。”喻宴行命令道。
他抬眸对上喻宴行。
喻宴行对上这双毫无波澜的浅眸,像是想到什么,唇角压下冰冷的弧度,将人推开:“回家。”
时舟感觉到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浓烈荷尔蒙淡去,看着喻宴行从他身上起来,打开车门,步伐稳健地去了副驾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