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的双腿此时有些脱力,整个人支撑在陆羡言怀里才将将可以站着,月光下,她的嘴唇此时都没有了一丝血色。
“别硬撑。”陆羡言一手扶着她,一手迅速从旁边将她的奶白色羽绒服揽过来披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扶着我的脖子。”陆羡言在她耳边低声命令了一句,下一瞬,他就已经打横将林晚抱了起来。
“陆老师,怎么了?”陆羡言的动作惊醒了上铺的阮洁,她揉着眼睛问了一声。
“你继续睡,我带着她去趟医务室。”陆羡言说着已经打开了寝室的门,关上时还有一阵寒风吹进屋子里。
“好冷!”阮洁赶忙盖紧了被子,但眼睛还停留在门口。
但此时林晚在陆羡言怀里,已经意识有些模糊。额间不断冒着冷汗,牙关紧紧咬在一起。
陆羡言在乡道上走了一段,推开了另一扇沉重的门。
“医生,帮忙看下她。”整个医务室只有一张床,而陆羡言正轻轻地将林晚放在上面。
此时夜有些深,医务室只有一位穿着厚厚棉服的小护士留在这里。查看了一下林晚的症状,又裹紧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道:
“她这是急性肠胃炎,需要输液。”
“那快用药吧!”陆羡言站在一旁有些焦急。
“我们这里只能看些感冒发烧的小病,这个病我们没法治,还需要去镇上才能输液。”护士看着陆羡言有些为难。
“那现在有没有去镇上的车?付多少钱也可以。”陆羡言看着窗外的夜色,蹙了下眉。
“医务室有一架骡车,我可以叫我家那口子来送你们过去。”小护士看了看床上紧紧捂着腹部的林晚,动了恻隐之心。
“多谢。”陆羡言忙走到床边准备抱起林晚转战。
医务室的门没有关严,此时忽然一阵寒风吹进来,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。扫视了一圈,他指着墙上挂的那个军绿色棉服问道:“这个,能先借我一晚吗?”
护士扫了一眼他身上的卫衣,道:“你确实该穿上它了。”一边走去将棉服取了下来。
陆羡言道了一声谢,转身将棉服披在了林晚身上,扣紧了每一个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