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走后,祁渊补充好干瘪的胃口,又开始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。
蔚京还有许多事务没处理完,没有谈拢下来的合作也正处于焦头烂额的阶段,这也是为什么昨夜他心烦意乱。
既然病房里的他还没清醒,眼下的工作也大概是交给了祁嵩州。
祁渊深深地叹了口气,他向来不喜欢坐以待毙,只等着简映厘要去病房看望他时,想尽一切办法去跟上。
舔舐掌心顺顺头上的毛,一夜未合眼的他,突然昏昏沉沉地眯上双眼蜷缩在角落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等祁渊再度醒过来时,只觉得身上格外的沉重。
“其实仔细看看,这俩仓鼠也蛮可爱的诶,小小的依偎在一起,感情真好。”佣人轻笑着。
另一人也调侃:“那只被压在下面的应该是母的吧?看起来比白色的还娇小。”
母的,娇小?
祁渊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,立马从那白熊身下窜了出来。
谁料这个动作,反而也把白熊惊醒。窗外黑压压一片,只有路灯闪烁着白光,他竟然不知不觉睡了一个白天。
白熊的豆豆眼正盯着他,祁渊莫名觉得这眼神带了些许敌意。
错觉么?
祁渊感觉自己又饿了,粮食藏在颊囊里久了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,他一点点爬到角落,将其吐出来一大半,继续吃着。
没过多久,那只白熊就突然一步步走到面前,发出了异常刺耳的滋啦乱叫声。
祁渊整只鼠都懵了,小爪子攥着的米粒也啪嗒掉在地上,一动不动地石化了两秒钟。
一丝警觉的想法涌上心头,只见白熊再度靠近,前脚离地张扬站立起,再度发出了警告声,甚至隐隐约约有了进攻的意味。
祁渊同样也作出应战的姿态,看得出来,面前这只白熊并不欢迎他,隐隐有了要把他驱赶出这个笼子的意味。
但祁渊也并不是吃素的,何况他作为高等生物的灵魂,又怎能被一只生来为头脑简单的仓鼠给赶出去呢?